曹雪芹寫的甄寶玉這個形象有什麼用意?這一甄一賈又說明了什麼?望指點一二

時間 2021-07-15 20:50:08

1樓:

早在第二回,賈雨村便談到他教過的學生中有這麼一位甄寶玉,性格與賈寶玉無異。其後偶而提及,沒出來人物也沒出來瓜葛。到第五十六回,江南甄家遣人來送禮請安。

甄府四個女人一見寶玉,立刻反映了賈寶玉、甄寶玉模樣性格均極相似。然後寶玉對著鏡子睡覺,夢中見了甄寶玉。如此這般,甄寶玉的事蹟又沒了。

直到後四十回高鶚續作中,九十三回,甄家勢敗,一百一十四回中,甄家的事又露了頭。一百一十五回,兩個寶玉相見,甄寶玉已「改邪歸正」,大講「文章經濟」。除了一忽兒與賈寶玉相似相同,一會兒與寶玉分道揚鑣,起一個並無趣味的正襯反襯的作用以外,甄寶玉在書中完全不是個活生生的人物。

甄寶玉的故事,完全不是一個生動有味,更不是一個真實可信的故事。

儘管如此,甄寶玉的故事還是令人思索揣摸。特別是五十六回,寫完探春、寶釵之治家有道後,寶玉對著鏡子睡去,夢中進了另一座大觀園,見了另一批鴛鴦、襲人、平兒式的丫環,得知那裡有另一個寶玉而自己在那裡卻變成子「臭小廝」,然後又進了另一個「怡紅院」,看到了為另一個「妹妹」的病「胡愁亂嘆」的「同樣性情」的寶玉,而那個寶玉還說:「我才作了一個夢,竟夢中到了都中一個園子裡頭,遇見了幾個姐姐,都叫我臭小廝,不理我。

好容易找到他房裡頭,偏他睡覺,空有皮囊,真性不知**去了。」這樣的描寫十分不尋常,讀來令人悸然心動,甚至令人驚心動魄。

在《紅樓夢》的所有人物中,寶玉最富於作者的自傳色彩。當曹雪芹寫這部書的時候,當他懷想起少年時代的一切的進修,少年時的曹雪芹---在很大程度上是賈寶玉的原型---便是作家曹雪芹腦海這面大鏡子中回射出的第一個虛像,我們可以稱為「寶玉」,當把「寶玉」置之文學這面鏡子的映照之下,予以發揮發展提煉引申之後,便成就了書中銜玉而生的賈寶玉,即「寶玉」了,這位「寶玉」仍在尋求對自我的審視,於是出現了甄寶玉,出現了「寶玉」。而甄寶玉在寶玉的夢中宣稱自己的夢中見到的那個寶玉,便是「寶玉」了。

他們互為映象,互相觀照,一個連著一個,一個派生一個,就像兩面鏡子對照,會照出無窮長遠的鏡子來,就像放一件物品在兩面對照的鏡子中,會映出無窮系列的無窮物體來。這種光學反射上的「和廊效應」,正是由曹雪芹而石,由石而玉,由玉而賈寶玉,由賈寶玉而甄寶玉的根源,也可以說,這是一種自我觀照上的「長廊效應」,自我意識中的「長廊效應」。

這裡,作為書中人物,當然先有無生命、自在的「石兄」---寶玉,再有賈寶玉。賈寶玉之所以假---賈,因為按作者於書首中所講觀點,人生本身就是一種虛幻。而對於人生之「真實」而言,文學之「真實」,文學之人物不過是真人生真人物這虛的好假的「像」。

賈寶玉的錦衣玉食,賈寶玉的多情多感,賈寶玉的沒落衰落,其實都是一種幻化了的假象。除此而外,從封建正統觀點來看,作者也無法否定這位寶二爺的「不肖」「無能」「頑劣」「呆痴」「邪癖」,總這,你儘可以給他扣上許多貶詞。貶來貶去,他又像一塊寶玉一樣的聰慧、潔淨、通靈、有悟性。

從他的自我評價來說,在一切的女性美面前,他只感到自慚形穢,只感到自己是個「濁物」。這樣,他當然只能是賈寶玉。而與他又相同又相異的另一個自我,另一個自我的參照物,便是甄---「真寶玉」了,可惜的是,這個甄寶玉沒有寫出什麼名堂來,不知一百一十五回對甄寶玉的描寫是否也是高鶚的不符曹氏原旨的拙劣多了的續作。

我倒寧願認為,世界本來就是賈寶玉好找而真寶玉難求的。從「假語村言」的**家用眼光,從「色即是空」的過來人的眼光來看,不但寶玉是假,其他又如何不假?

這種自我的一分為二現象,搞的嚴重了,會不會成為精神**?例如一種妄想型的病人常常認定自己是另一個或另一件。這樣,賈寶玉的夢遇甄寶玉,完全可以做為一種異態的心理活動來研究。

賈寶玉與書中其他人物的一大區別在於他的精神**或精神**病史。除了他與鳳姐一起犯過瘋病---書中解釋為趙姨娘、馬道婆的做崇---外,他的數次摔玉,他的錯把襲人當成黛玉來表白愛情---三十二回「訴肺腑心迷活寶玉」,他的吃胭脂之類的習慣,他的認真相信小丫頭關於晴雯死後掌司芙蓉花的胡言,他的坐在山石英鐘上出神達「五六頓飯工夫」「不覺滴下淚來」,確實有某種精神病態、精神異態的味道。人們在這種病態異態之中,由於放鬆了有意識的自我的控制,常常會反映出更深層的精神活動、精神狀態,至少能反映出精神生活中不為人知的另一些層次。

通過寫這種異態病態來深刻地寫人,已成為一些現代作家常用的寫人物的方法。無師自通,長廊效應,正因為曹雪芹對賈寶玉這個人物心靈體會得太深太透了.

2樓:匿名使用者

有這個人麼?沒聽過啊!

假做真時真亦假,真做假時假為真!

3樓:

當然有意義嘍,紅樓夢裡有寫甄家的事情是為了影射南明漢族統治者;把寫「賈」家的事,用「假」字來影射清朝滿族統治者。正如第1回所說的「假作真時真亦假」「真假」的本質是相同的!賈家和甄家兩家對照著描寫和影射,它反映當時的階級矛盾、****、政治矛盾、社會矛盾的全面、曲折和深刻,作者的民主思想(反對封建統治,主張男女平等等)的涵蓋面之廣和進步性之深。

我覺得這是必不可少的!!

《紅樓夢》中曹雪芹為什麼要創造「甄寶玉」這個形象?

4樓:匿名使用者

為了呼應他「假作真時真亦假 無為有出有還無」的主題

5樓:匿名使用者

對應賈寶玉,假矣真來真矣假,真真假假難分辨

6樓:匿名使用者

與賈寶玉對比。這是紅樓夢一大特點。例如甄士隱就是「真事隱」

紅樓夢中為什麼要有甄寶玉這樣一個人物

7樓:玉卿天下

書中有賈寶玉,甄寶玉兩個人。對於賈寶玉,這位紅樓的主人,現實中已有脂硯齋即曹天佑對號入座了。甄寶玉呢?

由於《石頭記 》僅存八十回,而他在前八十回中也很少出現,我們無從全面瞭解他的思想形象及與賈寶玉之間的關係。正因為此,我們更應該關注他,以求從他身上挖掘出有助於我們進一步理解作品的東西。那麼,他在現實中能找到原型嗎?

我的想法是,應把焦點聚在書作者曹雪芹身上。

首先,細審脂批。甲戌本第一回眉批:「能解者方有辛酸之淚,哭成此書。

壬午除夕,書未成,芹為淚盡而逝。餘才嘗哭芹,淚亦殆盡。」可見得蓄辛酸之淚,哭成此書者是曹雪芹,不是批者曹天佑,那個自比寶玉的脂硯齋。

靖藏本八回一眉批:「作者秉刀斧之筆,一字化一淚,一淚化一血珠。惟批書者知之。

」研血作墨,滴淚成字,亦作者事。僅舉兩條批語,不難看出,作者是以心血澆注成此書,而批者從參與者的角度閱批感慨,情難自己。脂批中如此類者還有很多。

在現實中,曹雪芹與堂兄曹天佑一起長大,關係至為親密,經歷了天佑相同的人情事物。所以,撰寫《石頭記 》時,曹雪芹自站立場,化身書中甄寶玉,並比天佑為賈寶玉,實寫賈寶玉之種種。託己為彼,以己為神,而彼作影,相互傳照。

有了這種猜測,接下來仍從脂批著手,試窺其意。甲戌本第二回:「(甄寶玉語)必得兩個女兒伴著我讀書,我方能認得字,心裡也明白;不然我自己心裡糊塗。

」脂批:「甄家之寶玉乃上半部不寫者,故此處極力表明,以遙照賈家之寶玉。凡寫賈寶玉文,則正為真寶玉傳影。

」說得再明白不過了,賈寶玉與甄寶玉的關係是『遙照「,」傳影』。在現實生活中,能和曹天佑有這種關係的恐怕就只有曹雪芹了。批語中曹天佑將「甄」明改為了「真」字。

大概,他也明白自己「假」寶玉作為影子的身份吧!

同回:「只可惜他家幾個姐妹都是少有的。」脂批:

「實點一筆。餘謂作者必有。」「實」字赫然醒目,似是已經把作者視為此處的「他」甄寶玉了。

(「餘謂作者必有」言非其家族中必有,實指心中必有「姐妹」之意。)

庚辰本第二十一回:寶玉續《莊子》一段。脂批:

「趁著酒興不禁而續,是作者自站地步處。謂餘何人也,敢續莊子。然奇極怪極之筆,從何設想,怎不令人叫絕!

」 「作者自站地步處」,一句話把作者也拉進書裡來了。「賈寶玉」自然不敢續《莊子》,卻是「甄寶玉」趁著酒興,漸露真身,盎然醉意中,「不禁而續」。雖然在書中是賈寶玉執筆,但可能曹天佑看出了作者「庚辰本甄」戲「假」演的意圖,所以下筆點破,釋以讀者真實情形。

庚辰本第四十三回:「想必他只圖熱鬧,把清雅就丟開了。」脂批:

「此獨寶玉乎?亦罵世人。餘亦謂寶玉忘了,不然,何不來耶?

」奇怪,一向自比賈寶玉的曹天佑竟主動跳離了這個角色,難道此寶玉非彼寶玉嗎?當然,如果這是發生在「甄寶玉」曹雪芹身上的事,就不難解釋了。幾個兄弟朋友參加的「正經社日」裡,大家都到了,獨曹雪芹遲遲未至。

「雪芹忘了」,可能就是當時曹天佑心底的揣測之辭。

還有一條批語似乎也可以說明問題。庚辰本第七十七回:「(王夫人語)暫且捱過今年,明年一併給我仍舊搬出去心淨。

」脂批:「況此亦餘舊日目睹耳聞,作者身歷之現成文字,非搜造而成者,故迥不與**之離合悲歡 相對。」一句話關係了大觀園的末日,亦眾女兒離合悲歡的大關鍵,批者卻說「迥不與」之「相對」,看來確「非搜造而成」,有較強的現實可靠性。

曹雪芹身歷,曹天佑目睹耳聞,假中真,真中假,互為遮映。豈不正是甄寶玉身歷,賈寶玉代為作影的意思嗎?

最後,試著在「脂硯齋」這個名字的喻意上下點工夫。舊時有「硯兄」,「硯友」的稱呼,取意於兩人一起學習,常共用筆硯的現象。照曹天佑和曹雪芹的情況,他們幼時學習共用筆硯,大有可能。

「脂」無疑是指愛吃胭脂的寶玉了,曹天佑構思筆名的時候,當然不會突出他這個影子的地位,所以,。「脂」應該是指甄寶玉。齋者,書房也。

「脂硯齋」,暗含自己和「甄寶玉」昔日共書房,同筆硯的情景。兄弟情深,回憶起兒時那段美好的時光,曹天佑想到曹雪芹,想到「甄寶玉」,遂取了這個筆名,永為紀念。

曹天佑,曹雪芹。賈寶玉,甄寶玉。在現實與不現實中,何其工整的一對一的關係。

甄、賈寶玉的寫法,是虛實互藏、雙向傳影了。從甄寶玉與賈寶玉性情相同,成為賈寶玉夢中之影的角度說,甄寶玉是賈寶玉之影;從賈寶玉系神瑛侍者下凡造歷幻緣角度看,賈寶玉是「幻身」,是「假」,而甄寶玉倒是現實人物,是「真」,這樣,賈寶玉也可說是甄寶玉之影了。裕瑞在《棗窗閒筆》中說:

「後寶玉對鏡作夢雲雲,言明真甄假賈,彷彿鏡中現影者。」說的正是此意。這樣雙向傳影結果,使彼此都境象化了,而「假作真時真亦假」,「悟幻莊周,夢歸蝴蝶」的哲理意蘊也深涵其中了。

曹雪芹寫甄寶玉是為了什麼,有什麼意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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