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樓:匿名使用者
【原文】
滕文公①問曰:「滕,小國也,間於齊、楚。事齊乎?事楚乎?」
孟子對曰:「是謀非吾所能及也。無已,則有一焉:鑿斯池也,築斯城也,與民守之,效死而民弗去,則是可為也。」
【譯文】
滕文公問道:「滕國是個小國,夾在齊國和楚國的中間,投靠齊國呢,還是投靠楚國呢?」
孟子回答道:「謀劃這個問題不是我力所能及的。一定要我說,
2樓:匿名使用者
原文】景春①曰:「公孫衍②、張儀②豈不誠大丈夫哉?一怒而諸侯懼, 安居而天下熄①」
孟子曰:「是焉得為大丈夫乎?子未學禮乎?
丈夫之冠也,父 命之(5);女子之嫁也,母命之,往送之門,戒之曰:『往之女家,必 敬必戒,無違夫子!』以順為正者,妾婦之道也。
居天下之廣居, 立天下之正位,行天下之大道(6);得志,與民由之;不得志,獨行 其道。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謂大丈夫。」
【註釋】
①景春:人名,縱橫家的信徒。②公孫衍:
人名,即魏國人犀首,著 名的說客。③張儀:魏國人,與蘇泰同為縱橫家的主要代表。
致力於遊 以路橫去服從秦國,與蘇泰「合縱」相對。④熄:指戰火熄滅,天 下太平。
⑤丈夫之冠也,父命之:古代男子到二十歲叫做成年,行加冠 禮,父親開導他。(6)廣居、正位、大道:
朱熹註釋為:廣居,仁也;正 位,禮也;大道,義也。
【譯文】
景春說:「公孫衍和張儀難道不是真正的大丈夫嗎?發起怒來, 諸侯們都會害怕;安靜下來,天下就會平安無事。」
孟子說:「這個怎麼能夠叫大丈夫呢?你沒有學過禮嗎?
男子 舉行加冠禮的時候,父親給予訓導;女子出嫁的時候,母親給予 訓導,送她到門口,告誡她說:『到了你丈夫家裡,一定要恭敬. 一定要謹慎,不要違揹你的丈夫!』以順從為原則的,是妾婦之道。
至於大丈夫,則應該住在天下最寬廣的住宅裡,站在天下最正確 的位置上,走著天下最光明的大道。得志的時候,便與老百姓一 同前進;不得志的時候,便獨自堅持自己的原則。富貴不能使我 驕奢淫逸,貧賤不能使我改移節操,威武不能使我屈服意志。
這 樣才叫做大丈夫!」
【讀解】
景春認為公孫衍、張儀能夠左右諸侯,挑起國與國之間的戰 爭,「一怒而諸侯懼,安居而天下熄,」是了不得的男子漢大丈夫.
孟子則認為公孫衍、張儀之流靠搖脣鼓舌、曲意順從諸侯的 意思往上爬,沒有仁義道德的原則,因此,不過是小人、女人,奉 行的是「委婦之道」,**談得上是大丈夫呢?
孟子的說法含蓄而幽默,只是通過言「禮」來說明女子嫁 時母親的囑咐,由此得出「以順為正者,妾婦之道也。」這裡值得 我們注意的是,古人認為,妻道如臣道。臣對於君,當然也應該 順從,但順從的原則是以正義為標準,如果君行不義,臣就應該 勸諫。
妻子對丈夫也是這樣,妻子固然應當)順從丈夫,但是,夫 君有過,妻也就當勸說補正。簡言之,應該是「和而不同」。只有 太監小老婆婢女之流,才是不問是非,以一味順從為原則,實際 上,也就是沒有了任何原則。
可見,「妾婦之道」還不能一般性地理解為婦人之道,而實實 在在就是「小老婆之道」。
孟子的挖苦是深刻而尖銳的,對公孫衍、張儀之流可以說是 深惡痛絕了。
遺憾的是,雖然孟子對這種「以順為正」的妾婦之道已如此 痛恨,但兩千多年來,這樣的「妾婦」卻一直生生不已,層出不 窮。時至今日,一夫一妻已受法律保護,「妾婦」難存,但「妾婦 說」卻未必不存,甚或還在大行其道哩。 怎麼辦呢?
孟子的辦法是針鋒相對地提出真正的大丈夫之道。這就是他 那流傳千古的名言:「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 怎樣做到? 那就得「居天下之廣居,立天下之正位,行天下之大道。」就 還是回到儒學所一貫倡導的仁義禮智上去了。
這樣做了以後,再 抱以「得志與民由之,不得志獨行其道」的立身處世態度,也就 是孔子所謂「用之則行,舍之則藏,」(《論語·述而》)或孟子在 另外的地方所說的「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善天下。」(《盡心 上》那就能夠成為真正的堂堂正正的大丈夫了。
孟子關於「大丈夫」的這段名言,句句閃耀著思想和人格力 量的光輝,在歷史上曾鼓勵了不少志士仁人,成為他們不畏**, 堅持正義的座右銘。
直到今天,當我們讀這段書的時候,似乎仍然可以聽到他那 金聲玉振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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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樓:猴乇忌
孟子滕文公下 原文】62616964757a686964616fe58685e5aeb931333335326137 景春①曰:「公孫衍②、張儀②豈不誠大丈夫哉?一怒而諸侯懼, 安居而天下熄①」 孟子曰:
「是焉得為大丈夫乎?子未學禮乎?丈夫之冠也,父 命之(5);女子之嫁也,母命之,往送之門,戒之曰:
『往之女家,必 敬必戒,無違夫子!』以順為正者,妾婦之道也。居天下之廣居, 立天下之正位,行天下之大道(6);得志,與民由之;不得志,獨行 其道。
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謂大丈夫。」 【註釋】 ①景春:人名,縱橫家的信徒。
②公孫衍:人名,即魏國人犀首,著 名的說客。③張儀:
魏國人,與蘇泰同為縱橫家的主要代表。致力於遊 以路橫去服從秦國,與蘇泰「合縱」相對。④熄:
指戰火熄滅,天 下太平。⑤丈夫之冠也,父命之:古代男子到二十歲叫做成年,行加冠 禮,父親開導他。
(6)廣居、正位、大道:朱熹註釋為:廣居,仁也;正位,禮也;大道,義也。
【譯文】 景春說:「公孫衍和張儀難道不是真正的大丈夫嗎?發起怒來, 諸侯們都會害怕;安靜下來,天下就會平安無事。
」 孟子說:「這個怎麼能夠叫大丈夫呢?你沒有學過禮嗎?
男子 舉行加冠禮的時候,父親給予訓導;女子出嫁的時候,母親給予 訓導,送她到門口,告誡她說:『到了你丈夫家裡,一定要恭敬. 一定要謹慎,不要違揹你的丈夫!』以順從為原則的,是妾婦之道。
至於大丈夫,則應該住在天下最寬廣的住宅裡,站在天下最正確 的位置上,走著天下最光明的大道。得志的時候,便與老百姓一 同前進;不得志的時候,便獨自堅持自己的原則。富貴不能使我 驕奢淫逸,貧賤不能使我改移節操,威武不能使我屈服意志。
這 樣才叫做大丈夫!」 孟子盡心下 孟子曰:「不仁哉梁惠王也!
仁者以其所愛及其所不愛,不仁者以其所不愛及其所愛。」 齋 公孫丑問曰:「何謂也?
」 主 「梁惠王以土地之故,糜爛其民而戰之,大敗,將復之,恐不能勝,故驅其所愛子弟以殉之,是之謂以其所不愛及其所愛也。」 古 孟子曰:「春秋無義戰。
彼善於此,則有之矣。徵者,上伐下也。敵國不相徵也。
」 主 孟子曰:「盡信《書》,則不如無《書》。吾於《武成》,取二三策而已矣。
仁人無敵於天下,以至仁伐至不仁,而何其血之流杵也?」 古 孟子曰:「有人曰:
『我善為陳,我善為戰。』大罪也。國君好仁,天下無敵焉。
南面而徵,北夷怨;東面而徵,西夷怨,曰:『奚為後我?』武王之伐殷也,革車三百兩,虎賁三千人。
王曰:『無畏!寧爾也,非敵百姓也。
』若崩厥角稽首。徵之為言正也,各欲正己也,焉用戰?」 古 孟子曰:
「梓匠輪輿能與人規矩,不能使人巧。」 齋 孟子曰:「舜之飯糗茹草也,若將終身焉;及其為天子也,被袗衣,鼓琴,二女果,若固有之。
」 知 孟子曰:「吾今而後知殺人親之重也:殺人之父,人亦殺其父;殺人之兄,人亦殺其兄。
然則非自殺之也,一間耳。」 齋 孟子曰:「古之為關也,將以御暴;今之為關也,將以為暴。
」 主 孟子曰:「身不行道,不行於妻子;使人不以道,不能行於妻子。」 知 孟子曰:
「周於利者凶年不能殺,周於德者邪世不能亂。」 古 孟子曰:「好名之人能讓千乘之國,苟非其人,簞食豆羹見於色。
」 齋 孟子曰:「不信仁賢,則國空虛;無禮義,則上下亂;無政事,則財用不足。」 主 孟子曰:
「不仁而得國者,有之矣;不仁而得天下者,未之有也。」 知 孟子曰:「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
是故得乎丘民而為天子,得乎天子為諸侯,得乎諸侯為大夫。諸侯危社稷,則變置,犧牲既成,粢盛既絜,祭祀以時,然而旱乾水溢,則變置社稷。」 主 孟子曰:
「聖人,百世之師也,伯夷、柳下惠是也。故聞伯夷之風者,頑夫廉,懦夫有立志;聞柳下惠之風者,薄夫敦,鄙夫寬。奮乎百世之上,百世之下,聞者莫不興起也。
非聖人而能若是乎?而況於親炙之者乎?」 齋 孟子曰:
「仁也者,人也。合而言之,道也。」 主 孟子曰:
「孔子之去魯,曰,『遲遲吾行也,去父母國之道也。』去齊,接淅而行,去他國之道也。」 古 孟子曰:
「君子之厄於陳、蔡之間,無上下之交也。」 齋 貉稽曰:「稽大不理於口。
」 主 孟子曰:「無傷也。士憎茲多口。
《詩》雲:『憂心悄悄,慍於群小。』孔子也。
『肆不殄厥慍,亦不殞厥問。』文王也。」 古 孟子曰:
「賢者以其昭昭使人昭昭,今以其昏昏使人昭昭。」 齋 孟子謂高子曰:「山徑之蹊,間介然用之而成路;為間不用,則茅塞之矣。
今茅塞子之心矣。」 知 高子曰:「禹之聲尚文王之聲。
」 古 孟子曰:「何以言之?」 齋 曰:
「以追蠡。」 主 曰:「是奚足哉?
城門之軌,兩馬之力與?」 知 齊飢。陳臻曰:
「國人皆以夫子將復為發棠,殆不可復。」 古 孟子曰:「是為馮婦也。
晉人有馮婦者,善搏虎,卒為善士。則之野,有眾逐虎。虎負嵎,莫之敢攖。
望見馮婦,趨而迎之。馮婦攘臂下車。眾皆悅之,其為士者笑之。
」 知 孟子曰:「口之於味也,目之於色也,耳之於聲也,鼻之於臭也,四肢之於安佚也,性也,有命焉,君子不謂性也。仁之於父子也,義之於君臣也,禮之於賓主也,知之於賢者也,聖人之於天道也,命也,有性焉,君子不謂命也。
」 主 浩生不害問曰:「樂正子何人也?」 知 孟子曰:
「善人也,信人也。」 古 「何謂善?何謂信?
」 齋 曰:「可欲之謂善,有諸己之謂信,充實之謂美,充實而有光輝之謂大,大而化之之謂聖,聖而不可知之之謂神。樂正子,二之中,四之下也。
」 知 孟子曰:「逃墨必歸於楊,逃楊必歸於儒。歸,斯受之而已矣。
今之與楊、墨辯者,如追放豚,既入其苙,又從而招之。」 齋 孟子曰:「有布縷之徵,粟米之徵,力役之徵。
君子用其一,緩其二。用其二而民有殍,用其三而父子離。」 知 孟子曰:
「諸侯之寶三:土地,人民,政事。寶珠玉者,殃必及身。
」 古 盆成括仕於齊,孟子曰:「死矣盆成括!」 齋 盆成括見殺,門人問曰:
「夫子何以知其將見殺?」 主 曰:「其為人也小有才,未聞君子之大道也,則足以殺其軀而已矣。
」 知 孟子之滕,館於上宮。有業屨於牖上,館人求之弗得。或問之曰:
「若是乎從者之廋也?」 齋 曰:「子以是為竊屨來與?
」 主 曰:「殆非也。夫子之設科也,往者不追,來者不拒。
苟以是心至,斯受之而已矣。」 古 孟子曰:「人皆有所不忍,達之於其所忍,仁也;人皆有所不為,達之於其所為,義也。
人能充無慾害人之心,而仁不可勝用也;人能充無穿逾之心,而義不可勝用也;人能充無受爾汝之實,無所往而不為義也。士未可以言而言,是以言餂之也;可以言而不言,是以不言餂之也,是皆穿逾之類也。」 古 孟子曰:
「言近而指遠者,善言也;守約而施博者,善道也。君子之言也,不下帶而道存焉;君子之守,修其身而天下平。人病舍其田而芸人之田所求於人者重,而所以自任者輕。
」 知 孟子曰:「堯舜,性者也;湯武,反之也。動容周旋中禮者,盛德之至也。
哭死而哀,非為生者也。經德不回,非以幹祿也。言語必信,非以正行也。
君子行法,以俟命而已矣。」 主 孟子曰:「說大人,則藐之,勿視其巍巍然。
堂高數仞,榱題數尺,我得志,弗為也。食前方丈,侍妾數百人,我得志,弗為也。般樂飲酒,驅騁田獵,後車千乘,我得志,弗為也。
在彼者,皆我所不為也;在我者,皆古之制也。吾何畏彼哉?」 主 孟子曰:
「養心莫善於寡慾。其為人也寡慾,雖有不存焉者,寡矣;其為人也多欲,雖有存焉者,寡矣。」 古 曾皙嗜羊棗,而曾子不忍食羊棗。
公孫丑問曰:「膾炙與羊棗孰美?」 齋 孟子曰:
「膾炙哉!」 主 公孫丑曰:「然則曾子何為食膾炙而不食羊棗?
」 知 曰:「膾炙所同也,羊棗所獨也。諱名不諱姓,姓所同也,名所獨也。
」 古 萬章問曰:「孔子在陳曰:『盍歸乎來!
吾黨之小子狂簡,進取,不忘其初。』孔子在陳,何思魯之狂士?」 主 孟子曰:
「孔子『不得中道而與之,必也狂狷乎!狂者進取,狷者有所不為也。』孔子豈不欲中道哉?
不可必得,故思其次也。」 古 「敢問何如斯可謂狂矣?」 齋 曰:
「如琴張、曾皙、牧皮者,孔子之所謂狂矣。」 主 「何以謂之狂也?」 知 曰:
「其志 然,曰:『古之人,古之人。』夷考其行,而不掩焉者也。
狂者又不可得,欲得不屑不絜之士而與之,是狷也,是又其次也。孔子曰:『過我門而不入我室,我不憾焉者,其惟鄉原乎!
鄉原,德之賊也。』」 主 曰:「何如斯可謂之鄉原矣?
」 知 曰:「何以是 也?言不顧行,行不顧言,則曰:
『古之人,古之人。行何為踽踽涼涼?生斯世也,為斯世也,善斯可矣。
』閹然媚於世也者,是鄉原也。」 齋 萬子曰:「一鄉皆稱原人焉,無所往而不為原人,孔子以為德之賊,何哉?
」 主 曰:「非之無舉也,刺之無刺也,同乎流俗,合乎汙世,居之似忠信,行之似廉潔,眾皆悅之,自以為是,而不可與入堯舜之道,故曰『德之賊』也。孔子曰:
惡似而非者:惡莠,恐其亂苗也;惡佞,恐其亂義也;惡利口,恐其亂信也;惡鄭聲,恐其亂樂也;惡紫,恐其亂硃也;惡鄉原,恐其亂德也。君子反經而已矣。
經正,則庶民興;庶民興,斯無邪慝矣。」 知 孟子曰:「由堯舜至於湯,五百有餘歲;若禹、皋陶,則見而知之;若湯,則聞而知之。
由湯至於文王,五百有餘歲,若伊尹、萊硃,則見而知之;若文王,則聞而知之。由文王至於孔子,五百有餘歲,若太公望、散宜生,則見而知之;若孔子,則聞而知之。由孔子而來至於今,百有餘歲,去聖人之世若此其未遠也,近聖人之居若此其甚也,然而無有乎爾,則亦無有乎爾。」
《孟子滕文公下》的全文
原文陳代曰 不見諸侯,宜若小然 今一見之,大則以王,小則以霸。且 志 曰 枉尺而直尋 宜若可為也。孟子曰 昔齊景公田,招虞人以旌,不至,將殺之。志士不忘在溝壑,勇士不忘喪其元。孔子奚取焉?取非其招不往也。如以利,則枉尋直尺而利,亦可為與?嬖奚反命曰 天下之賤工也。或以告王良。良曰 請復之。強而後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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